第三十二章 两个男人
“你可真有趣呢，格温，”萨宾娜对今晚刚认识的男孩印象很好，这个有趣的男孩说了很多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的梗，以此来换的吃豆腐的机会，“今晚要来我房间里讨论一点学术问题吗？”
“很抱歉，女士，虽然我很想答应你的邀请，但是今晚我还有事，”格温不想第一次长途旅行就在大巴上，可能会把自己人给整没了，毕竟他有点晕这种车“如果有机会，我想下次再...”
“你把我当成什么？”萨宾娜的暴脾气上来，直接松开了挽着格温的手，“没有下次了！”
看着生气走掉的女术士，格温轻吐了一口气：“强扭的瓜不甜，阿姨！”
回头打算找巴尔，看见法兰茜丝卡和一个很高很帅的男人在一块，不过格温也没多在意，猜得到是谁但是叫不出名字。打算绕过他们回到开始待的地方，不过雏菊女王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嗨，格温，你要去哪？！萨宾娜呢？你没和她在一起吗？”张口就是一个素质三连，格温歪头有点好奇，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？
“萨宾娜女士有事先走了，我打算找我的一个朋友，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个先生吗？”随手拿了一颗樱桃丢进嘴里，也不在意面前站着一个陌生人。
法兰茜丝卡也不在意格温的随意，侧身把身旁的男人介绍给格温：“这位是术士协会的成员，威戈佛特兹，他和你一样，是个很有才华的男士。”
“幸会，幸会，”格温听法兰茜丝卡说出名字，他就想起了这个和杰洛特有着不解之缘的男人，“威戈佛特兹先生，初次见面！”两人彼此握了一下手，格温打算不急着去找巴尔，那个大家伙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。
“喔，艾妮德之前还在跟我聊起你的事情，在她眼里你仿佛是一个全能的人，格温先生，”威戈佛特兹的眼光非常好，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和这个社会有着细微的不同，而绝大多数的成功者，他们所具备的条件之一就有这个，“我希望有时间，能和你坐下来好好聊聊。”
“当然没问题，”通过读心术，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只想和自己聊聊人生，聊聊学术问题，格温自然不会拒绝，“你的学问在我看来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，我很期待和你的交流。”
一旁的法兰茜丝卡发现这两个男的，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，就走到一旁开始吃起水果，这都是被格温带的习惯。
“听艾妮德说，格温先生在法术和炼金上有着很高的成就，”两人碰杯后，威戈佛特兹喝了一口又说，“在格温先生这样的年纪，能有这么高成就的人很少见了！”
“说笑了，威戈佛特兹先生的成就才让我感到钦佩，”有着面板的格温，最多也就是靠面板的熟练度和知道剧情走向传出名声，而学术这方面也是靠面板锁带来的福利才有着现在的成就，就连配药剂的时候，格温都承认他有着赌的成分，“我想送威戈佛特兹先生一句话，不要太执着于眼前的光亮，走出房间你才会发现，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加光亮和宽敞，房间里很危险。”
敬这位执着的男人一杯，格温向法兰茜丝卡告别就走了，留下四眼懵逼的两人。
威戈佛特兹在思考格温送给他的话，法兰茜丝卡没有说话，她大概知道了格温说的就是威戈佛特兹的未来，两人的关系仅止于和恩希尔有合作而已。
找到巴尔的时候，巴尔还在对着餐桌上的食物疯狂进攻。看到格温在身边，显得有点不好意思，之前格温带他来，可是说让他来认识新朋友的，而不是只在这吃东西。
“你不懂，格温，我真的太饿了，这边的东西又这么好吃，”巴尔一边带着歉意跟格温聊天，一边不忘着给自己的嘴巴里塞食物，“真的太好吃了。”
格温很无奈的叹了口气，拿自己这个朋友没有办法，决定带着巴尔去找杰洛特，巴尔有点舍不得还没吃完的火鸡，把屁股扔到垃圾桶里就跟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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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上好，叶奈法女士，我能和杰洛特先生单独聊一聊吗？”和法兰茜丝卡分开的威戈佛特兹找到了杰洛特，并向叶奈法打了声招呼。
女术士很是好奇的歪了一下头，不过也多想
“当然！”
“不介意的话，杰洛特先生，”威戈佛特兹转头向身边的人，“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？”
“没问题”。
......
长廊上挂着很多蜡烛，月光也透过窗口投射到墙壁上。
“这些油画上记载着这片大陆的发展历史，我想你对这段历史应该很熟悉。”男术士看向墙壁上的第一幅画。
“‘最初的登陆’，”杰洛特停在这幅画前。
“在雅鲁加河口和庞塔河三角洲一带登陆，在大约纪元760年代，距离人类伴随天球交汇事件第一次出现在大陆已有1500年。”男术士停在杰洛特身边，“放逐者之船。詹·贝克尔，是他最早发现了魔法的力量。”
“我曾经有思考这个问题，他们是如何发现魔法，并且战胜了精灵。”杰洛特看着这个人类曾经的领袖，“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和精灵开战，或许我身处的会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。”
两人不再停留，聊着自己对历史的看法，路过了一幅一幅记录着历史的油画，直到墙壁上出现了人物的肖像画。
“您对历史的掌握令我感到钦佩。”男术士很是欣赏这个不忘历史的猎魔人。
“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，你也会有自己对历史独到的见解”。杰洛特很喜欢和术士们讨论历史。
“精灵们见证了人类历史的发展和历程，而我们只能在历史的长河里当一个过客。”杰洛特面前的是艾恩·希迪的画像。
“对你来说，生命的意义是什么？”威戈佛特兹问道。
“死亡。”杰洛特很平淡的面对这个人生问题。
“死亡？”威哥佛特兹有点好奇。
“是的，生命的意义就是死亡。
没有谁能逃脱时间的命运，无论是什么生物，都将走进生命的终点，存在即死亡”
“存在的终点...”威哥佛特兹沉吟了一声。
“看来话题从美术转向了哲学。”杰洛特不忘开个玩笑。
继续往前走，长廊的尽头处有一个女性站在那，两人走上前。
“这是我的助理，莉迪亚，”威哥佛特兹看向女士面前的画，“莉迪亚的这幅风景画描绘了洛德的克雷格南与劳拉·朵伦·爱普·希达哈尔的相会，这对传奇恋人因为蔑视时代的到来，而被迫结束恋情强行分开，原本可以作为和谐的开局，却以悲剧收场。”
“我一直相信精灵和人类其实是可以和平相处的，开拓者的罪行不应该由他们的后背来承担。”
“当然，看这幅画，”杰洛特顺着男术士的指引看向另外一幅画，杰洛特心神震动——因为画中的劳拉正用希瑞的碧绿双眼注视着他。
“劳拉的命运给了很多人启示，”男术士使用了一个照明法术，“请注意脚下，杰洛特先生，明天的会议我们将在加斯唐宫里召开，希望明天能见到一个精神饱满的你。”
“喔，抱歉，我只是有点走神了，我们刚刚讲到哪了？”杰洛特连忙跟上，踩着台阶走出长廊，到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，再往前是一个供人散步的花园，“最后那副画是莉迪亚小姐的佳作吗？”
“是的，猎魔人先生，”取消手上的照明魔法，三人结伴往花园走去，“它很美对吗，无论是哪方面。”
一路上威戈佛特兹和杰洛特聊着自己的过往，杰洛特发现，威戈佛特兹的成长之路跟普通法师不太一样。
他从小就被父母抛弃，由德鲁伊抚养长大，直到成年以后才成为一名法师。威戈佛特兹向杰洛特强调这一点，甚至劝说杰洛特成为一名术士，但是猎魔人拒绝了。
“术士的强大远比猎魔人要强的多，为什么杰洛特先生这么执着于猎魔人的身份？”虽然被杰洛特拒绝了自己的邀请，可是威戈佛特兹还是保持着一个男人的风度，“你思考时，要看着天空、看着星星，别把天上的繁星和池面上的倒影搞错了。”
“我不会忘记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，而且我觉得猎魔人的生活可能会更加适合我一些。”杰洛特想起了和他一起经历青草试炼的那些人，想想时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，“而且牺牲自己所爱的人去达到某些目的，我做不到。”
杰洛特没有忘记他身为一个猎魔人，同时也是一个骑士的身份。
“那真是太可惜了，杰洛特先生是我见过少有的那种人，不过今晚我还遇见了另外一个有趣的男士，”威戈佛特兹没有感到很可惜，路过了一个喷泉，“他叫格温，不知道杰洛特你认不认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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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我的朋友，在我非常需要帮助的时候救了我。”杰洛特想起了那个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男孩。
“看来他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，就在这分别吧，”男术士站在一个路口，很礼貌的把左手贴于右胸，“期待明天的相遇，杰洛特先生。”
直到转身离开的男术士消失在了杰洛特的眼前，杰洛特也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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