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战争
“看来，是我们担心过头了，”猎魔人的脑袋从阶梯旁冒出来，身后跟着希瑞三人，“我以为有动乱发生。”
“看来我们的猎魔人先生并没有被酒色腐蚀掉他的本事，杰洛特，”亨·格迪米狄斯这个老人把猎魔人喊道自己跟前，他知道格温嘴里说的希瑞是决定大陆未来的人，“保护好你的女儿，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。”
猎魔人当然不会因为疑惑和忠告就反驳这个年纪已高的老人，先是向老人行过礼才回复：“当然，哪怕是死，我都会守护好我那个可爱的女儿。”
“这样最好。”老人示意希瑞也来他这，在叶奈法的打气下，这才在人群中走到亨·格迪米狄斯面前，抓着猎魔人的衣服。
“希瑞，好孩子，”老人将手放在希瑞的肩膀上，“我邀请你成为巫师协会的一员，由格温和艾妮德担任你的领路人，遵循‘术士律’克己守则，追溯魔法的本质，你愿意吗？”
抓着猎魔人衣服的手攥的更紧了，低着头让刘海盖住了一直眨的眼睛，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。
“不要害怕，孩子，”旧的时代就要结束了，术士律很难再约束术士，亨·格迪米狄斯想把未来交给年轻人，“新的世界将在你们的手里发出光彩，用你的努力去把希望照亮这个黑暗的世纪。”
老人没有把手挪开，转头看向格温，格温知道他该说点什么了，杰洛特抓住了自己女儿的手。
“辛特拉的幼狮，大陆的命运将由你来决定，我将会在你的身边为你护航。”
杰洛特的手让希瑞心平静了许多，再加上在她眼里很有好感的格温跟她说话，这才抬起头看向这个比他高上许多的男孩。
格温的笑很有亲和力，魅力9的他自问已经当上了颜狗的爸爸，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纯净的眼睛，朝希瑞点点头。
“如果不介意，你以后可以跟在我身边跟着我学习，我将担任你的朋友和老师这两个身份。”格温看向猎魔人，“杰洛特先生，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完成，这个黑暗的世界需要你们，拉斯皮纳和阿祖烈意外的创造了你们，赋予了普通人超人的能力。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，你说呢？”
“当然，我很认同你说的，”握着希瑞的手，杰洛特难得用温柔的语气和希瑞说话，“我的女儿，在你需要我的时候，我会拼尽全力去找你，只要我还活着。”
希瑞的鼻子有点酸，看着自己的父亲朝自己点头，她才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，转头再看向等待她回复的老人，低头行礼回复亨·格迪米狄斯：“我愿意！遵循‘术士律’克己守则，追溯魔法的本源。”
老人欣慰的点头笑了笑，让格温把自己交给玛蒂，格温该做什么就去做吧，他已经老了，只想再看看这个世界。
格温的手臂被艾妮德一把挽上，一个小眼神飘向身边的女精灵，换来的是腰间的肉不被察觉的惨招毒手。
“嘶....”饶是格温体质过硬，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。
杰洛特一幅过来人的眼神看向格温，希瑞则是好奇为什么格温在这个场合还能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深吸一口气不搭理身边的妖精，格温正色的对其它人说：“那就让我们继续之前的会议吧，院长。”
蒂莎娅点点头走回了宫殿里，其余人也跟着走了进去，戴着迪魔金手铐的几人在没有被限制自由的人们带回了宫殿内部。
等所有人聚齐，蒂莎娅点点头，庄重的宣读了会议开场宣言，而后等待需要发言的术士先发话。
菲丽帕·艾哈特作为瑞达尼亚国王维兹米尔二世的皇家顾问，还和情报头子西吉斯蒙德·迪科斯彻有着不菲的关系，所以她先发话了。
“我重复之前在房间里说的，威戈佛特兹是叛徒，他跟恩希尔之间有合作关系，诱骗兄弟会的其他人加入。他违背了律法！背叛了我们和北方众国！”
“国王的利益与我们无光，菲利帕，”蒂莎娅面无表情的看着过去自己所看重的学生，“除了违背‘术士律’以外，国王的事情与我们无关，你们忘了“诺维格瑞联盟”吗，术士与国家政权的分离。”
“柯维尔的伊斯特拉德王不支持任何战争！柯维尔无论现在、还是将来，都会保持中立！”朗·爱塞特的卡杜因是术士最高评议会的成员，他努力保持了理性和中立，避免自己和国家参与到战乱中去。
“可你是巫师协会的一员！”
“你没有资格对我管教，萨宾娜，最高评议会里不止你一个人！”
“够了！”菲丽芭一拳砸在桌子上，“蒂莎娅，你们以为是我们主动挑起争端吗？是尼弗迦德人是恩希尔！他要把整个南方吞并！”
“这不是你杀死莉迪亚·凡·布雷德沃特的借口，菲丽芭，”哪怕已经恢复好了却还要靠在格温身上的艾妮德，小鹿般的眼睛盯着斜对面的女术士，“她没有做任何事情，她只是个连话都说不出口的人。就算是威戈佛特兹这个冷血的家伙，都没有想要伤害她！”
这一句话显然打击到了女术士，她的面色先是涨红，而后转成白色，深呼吸后过了一会才缓过来，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讨厌的精灵。
凯拉·梅兹和特莉丝以及费卡特共同担任弗尔泰斯特国王的皇家顾问，她不像特莉丝那般不爱发言，她开口目标直奔跪在地上的费卡特。
“费卡特，回答我，为什么要背叛术士协会，加入恩希尔的队伍！”这是纯粹意义上的国王势力背叛，几个效力于王国的术士看向他，“别告诉，你的答案还是所谓的为了和平！”
“恩希尔·瓦·恩瑞斯还记得索登山之战，所以决定先把巫师们从棋盘上除去，好保护自己，”跪在地上的年轻术士抬起头，毫无畏惧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，“二十二位术士，一场战争就死去了十三位，北方的国王们在做什么，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？
也许你菲丽芭觉得，这都是正当行为，你觉得你配得上‘纯白’拉法德后继者的名号，但是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吗？
还有你，莱德克里夫，你觉得帮德马维的部队捕猎松鼠党没什么问题，如果更加强大的国家让其它物种来捕猎我们呢？
我反对你们的做法，我只想尽快结束战争，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，古道山路上全都是尸体，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家伙有考虑过死去的人是怎么想的吗！”
费卡特的一席话让议会安静了下来，格温在众人不解的表情下为费卡特鼓掌，他也不怕在座的其它人，只顾着和蒂莎娅说话：“院长，你也看到了，有些人的本意并不坏，我觉得没必要按照‘术士律’去处罚他，而且我觉得旧时代的东西不能一成不变，时代变了。”
蒂莎娅点头表示赞同，看向跪在地上的费卡特，让卡杜因解开了拷着他的铁锁链。
“证据可以伪造，行为和动机在事情弄清楚之前都容易产生误会，但已经发生的遗憾无法改变。你破坏了兄弟会的团结，给巫师会的成员戴上镣铐，把他们当成罪犯，让莉迪亚的血留在了仙尼德岛，这都是你犯下的过错！”
“你根本不懂！”菲丽芭大声的喊了出来，“恩希尔联络了威戈佛特兹，承诺战争后他会当上北方疆域的统治者，索登山的英雄威戈佛特兹出卖了我们。他会强迫这些土地上的人成为帝国的奴隶，为帝国卖命，你不懂他是怎样的人，你不懂！”
“我懂！”格温接下了她的话，他走到菲丽芭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，再挪步到威戈佛特兹面前，“我想我对威戈佛特兹先生还算是了解的。”
“哦？格温先生，我想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。”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格温，威戈佛特兹丝毫没有慌乱的表情，虽然艾妮德的反水让他感到诧异，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后手。
“威戈佛特兹先生，说实在我很钦佩你的才华和能力，无论是魔法的造诣还是实验的成果，你都有着领先时代的意识和收获。”格温站起身看向场内的所有人，把威戈佛特兹扶了起来，“我们是一类人，当然我是指在寻求知识这方面，您的某些世界观我想和我是相悖的。”
“是吗，原来格温先生怎么看好我。”威戈佛特兹依旧保持着他云淡风轻的表情。
“你和阿瓦拉克这位精灵贤者有着共同的追求，时间和空间，我说的对吗？威戈佛特兹先生，”格温绕着会场走到了希瑞的身边，把双手放在希瑞的肩膀上，“你的真正目的是她，辛特拉的幼狮，精灵们的‘吉薇艾儿’——劳拉·朵伦·爱普·希达哈尔精灵女术士的直系后裔，上古之血额继承者。
从瑞达尼亚的弗里丹克到法尔嘉、再到泰莫利亚公主阿黛拉、劳拉·朵伦、卡兰瑟·菲奥纳·雷安伦一直到希瑞，上古之血终于再次出现。
而你，洛格伊文的威戈佛特兹，早年前暗中勾结恩希尔，通过制造船难，造成唐尼夫妇死亡的假象，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希瑞的血脉，你从来就没有效力恩希尔的意思，你只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而已。
你说我说的对吗？威戈佛特兹先生！”
“我承认这场演讲很精彩，但是谁能知道这不是你自己编的故事呢？”身子站得笔直的威戈佛特兹把头向后仰，放松一下自己的脖子，“格温先生，如果我是你，我会选择站在聪明人的那一方，蒂莎娅，你该做出正确的选择。”
“我的选择就是避免流血，威戈佛特兹，战争已经拉响了，离开这个地方，这里不欢迎野心家！还有你，菲丽芭，维兹米尔王昨晚遭到刺杀，不出意外瑞达尼亚已经没有国王了！”
格温解开了威戈佛特兹的手链，两人的脸贴得很近。
“威戈佛特兹先生，我知道岛上和岛外有着你准备响应你的队伍，”随手把铁链装进口袋，就算这是菲丽芭她们的东西，可是炼金材料谁不喜欢啊，“离开这座岛，不要有什么歪心思，我想我们以后会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聊聊。”
“希望下次再见，能是个大家都喜欢的场合，格温先生。”说完话威戈佛特兹就扭头出了宫殿，女术士们想让人拦住他，但是蒂莎娅制止了她们。
“就在这等消息吧，我让玛格丽塔几个看着威戈佛特兹出仙尼德岛，确保不会出乱子，等南北战争的消息传来，我们再做下一步的商议。”格温走到亨·格迪米狄斯身边询问他身体怎么样。
“估计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，我感觉得到，格温，还来得及吗？”老人对死亡没有任何的恐慌，能活到现在他已经很满足了，现在的他心里只想着术士的未来。
“您放心，消息不久就会传来，昨天派出去的人得到消息就会回到仙尼德岛，把外面的事情告诉参加会议的人。”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，我这把老骨头只能帮你到这了，在我走后请把我带回我的故乡，我要在那看着早上升起的太阳。”老人点点头笑着对格温安排后事。
“我会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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