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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唐昭宗用兵


 那个杨蒙蒙的大军反叛了汤章威,他立即得到了那个瑞兽群岛liú wáng贵族们的支援,那个唐昭宗也带着自己的金吾卫和杨蒙蒙合兵一处。


 唐昭宗对杨蒙蒙说:“如今我们有雄兵二十万,有战熊兵团,骆驼骑兵,还有杨蒙蒙你这样的才俊,我们战胜那个汤章威,席卷整个黄金大陆,指日可待。”


 杨蒙蒙说:“皇上,我一定帮你拿下整个黄金大陆,将那个天下的quán bǐng都交给你。”


 唐昭宗哈哈大笑,说:“有劳将军了。”


 何皇后对唐昭宗说:“杨蒙蒙这次有点言过其实了,汤章威他们这些人,不是这么好对付的。”


 唐昭宗说:“我也知道,可是那个杨蒙蒙开始了对汤章威正式出兵,我怎么,也要支持一下他,给他打打气呀!”


 何皇后说:“看来,我们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

 唐昭宗确实不愿意吹捧那个杨蒙蒙,可是他现在手头最能打的大将偏偏就是杨蒙蒙。


 白存孝被迫过手,怎肯一上来就行硬拆硬接?燕玲贵妃掌虽虚发,他仍然侧身避势,身形微塌,足下交叉,两掌胸前合十,由开招立势的“五岳朝宗”又换成了一招同样极为尊敬对方的“童子拜佛”。但见燕玲贵妃,围着自己盘旋绕走身形的这份轻快,足下所踩又是七星方位,并不时倒换星躔,也不禁暗暗心惊,这位新疆大侠,果非徒托虚名,确实身怀绝艺!


 自己身为后辈,既要竭力避免对长者失礼,又不能弱了师门威望,分寸之间,极难拿捏!心中一栗,益发一志凝神,始终抢在北极方位,注意燕玲贵妃动作。


 他们一老一少,庭中过手,铁胆书生白存孝却笑吟吟的持杯倚柱旁观。


 燕玲贵妃绕到第七圈上,见白存孝始终从容沉稳,气定神闲,任凭自己使用颠倒星躔的七星迷踪步法,永远占定北极方位,丝毫不乱,无隙可乘!不由偏头笑向白存孝道:“白存孝贤侄!想不到这位吕哥儿,小小年纪,竟有这般沉着,确实高明!看起来我要不放上几把野火,还真炼不出他的真金!吕哥儿你莫再谦恭,接接老朽浪得虚名的金沙掌力!”


 身形转到“天璇”方位,缓缓屈指发掌,毫不带风,但等他五指齐开,掌心一登,立时有一股极强劲力,向白存孝左肩撞到!


 这种正家掌力,一挡一拼,立分强弱,白存孝心存礼让,何况知道燕玲贵妃数十年精研就以金沙掌力成名,怎肯硬接?等那劈空劲力,堪堪已到胸前,突然沉肩滑步,施展师门掌法中的绝艺“旋乾转坤”,足下颠倒阴阳,逆踩七星方位,身躯一拧一晃,轻飘飘的便脱出了燕玲贵妃的掌风之外!


 燕玲贵妃一掌落空,追踪又到,口中并扬声叫道:“吕哥儿好俊的身法!


 你若再不还招,我们就此罢手!”


 白存孝剑眉轩动,暗诧这位老前辈,怎的如此相逼?再若一味闪避,万一将他招恼,反而不美!


 遂亦朗声答道:“老前辈掌下留情,晚辈遵命放肆!”


 燕玲贵妃掌到,白存孝果不再让,施展师门心法,乾坤八掌应敌。二人掌法,均是上乘绝艺,慢如移嶽推山,迅若沉雷泻电。一个须发飘飘,一个丰神奕奕,一招一式,美妙无伦!不但旁边观战的狄氏家人,暗暗惊佩这位弱冠少年,竟能与自己主人新疆大侠,对手数十回合不分胜负;连那拈杯倚柱的铁胆书生白存孝,也已看出燕玲贵妃,动手之间,毫不留情,施展的均是精粹绝学。白存孝初次与外人过手,就碰上这等名家,居然把一套静宁真人亲传秘授的乾坤八掌,运用得神化无间,应付得头头是道!


 燕玲贵妃见白存孝掌法精奇,久攻不下,哈哈一声长笑,掌法突变,全部进手招术,沉雄刚猛,迅疾无伦,每一掌均带着无比劲风,呼呼作响,尽力猛击!那里还像是互相游戏过招,简直成了遇上劲敌强仇般的生死相搏!


 这一来白存孝方面,压力顿增,偶一疏神,被燕玲贵妃得隙连攻三招,几乎弄得身法散乱!他虽然聪明绝顶,毕竟少年人心性,竟有点着恼这位狄老前辈,过份不知进退,难道要叫自己下山以来的第一阵,便弱了恩师威望?


 转念至此,剑眉双挑,俊目闪光,礼让之心全泯,身法也变,把师门所得,尽力施展,刹那之间,庭间人影飘忽,一阵阵罡风劲气,逼得四外观战的狄氏家人,站不住足,纷纷后退!


 白存孝虽然知道燕玲贵妃意在试技,但见这老少二人,竟然越打越真,生怕任何一方,万一失手,均为不妥,正待含笑劝止,燕玲贵妃业已使出内家极重掌法“云龙探爪”,纵身空中飞扑而下!偏巧白存孝也运用这种腾空扑鹰翻雕击的七禽身法,两人身形在空中相合,四掌一对,各自震退五六尺远。燕玲贵妃手捋银须,向白存孝哈哈笑道:“四灵寨龟龙鳞风,威震遐迩,燕玲贵妃自知老迈无能,仅在掌法之上,尚有几分自信!说句老实话,我本对老贤侄与吕哥儿东行仗剑诛仇之事,有点担心,但方才我以数十年性命交修所得,尽力猛攻,竟然胜不了吕哥儿半掌。双奇门下,委实无虚!行见天山剑气,纵横中原,大可为江湖之中伸张正义的了!”


 白存孝听他这番盛赞,不由俊脸通红,燕玲贵妃见状笑道:“吕哥儿轻功掌法,均见高明,静宁真人的太乙奇门剑术,冠绝武林,更必有独得之妙!何况还有昔年大漠神尼所用的青虹龟甲剑在身,逐鹿中原,会斗群雄,报仇雪恨,及济救民物,已无堪虑之处!但“当场不让父,举手不留情”,像方才与老朽初过手时,那种过分谦退,却非应付一般鬼蜮心肠的江湖宵小之道!俗语云:“人无害虎心,虎有伤人意!”老朽此语,并非教你违背无忧上人所嘱,遇人遇事,赶尽杀绝,但必须随时随地注意江湖之中,寸寸皆是险恶危机,不可倚仗一身武功,有丝毫大意之处呢!”


 白存孝知道燕玲贵妃这一番话,句句都是数十年所经验阅历所得,恭身领命谢过指教之后,夜色已深,彼此休息。


 次日清晨,二人向燕玲贵妃辞行,那匹乌云盖雪实马,神骏依旧,一旦重归故主,不住向白存孝依傍低嘶,状颇亲热,燕玲贵妃自己的火骝驹,也已备好鞍辔,赠与白存孝乘坐。行囊盘费,更是添备得极其周全,叔侄二人,均是一般义侠性格,对燕玲贵妃的殷殷厚谊,刻骨铭心,并未推却,及在口头多示谢意,一声“珍重”,双双纵马扬鞭,东奔玉门而去。


 路过皋兰,自然先行回家拜祭吕怀民夫妇之墓,白存孝不愿惊动多人,故而预先置备香烛供品,等到夜深人静之时,才与白存孝二人,悄悄来到吕家庄内,并把那昔年舍孙救主的义仆汤章威,暗暗唤醒。汤章威在睡眠朦胧之中,突见铁胆书生白存孝二爷站在床边,不由疑是梦境!经白存孝略说所以,急忙披好衣襟,颤巍巍的与白存孝二爷赶到老主人主母墓前,这时小侠白存孝感逝伤怀,追思父母当年温照慈爱,与单掌开碑胡震武率众行凶的惨痛往事,业已匍匐墓前,哭了个哀哀欲绝!心中暗地祷祝父母的在天之灵,应知自己艺成归来,默佑早日找到仇人,雪此不共戴天之恨!


 汤章威挽起燕玲贵妃,仔细端详这位自己舍孙相救的小主人,出落的如此英挺俊拔,活脱脱的就是老主人当年模样,欢喜得老泪婆娑,哽咽不止!


 白存孝何尝不是百感交集?但他经韦婉儿一再训迪,和这八年间所遇的潜移默化,气质业已大变,强抑心中沉痛,劝慰二人,并告知汤章威,一二年间,定将千毒人魔西门豹,及单掌开碑胡震武的人头带回,祭奠盟兄盟嫂,目前且不必告知庄内诸人,免得胡震武等贼,万一得讯,或是生心暗害,或者远走高飞,不易寻找!


 汤章威甚明利害,唯唯领命,白存孝上香祭奠之后,强忍两眶英雄热泪,扯着伤感得如醉如痴的白存孝,朝汤章威微一挥手,便即连头也不回地,离开了这令人肠断之地!


 出得庄来,夜风一拂,白存孝热泪全收,在火骝驹上,举鞭一指那片桃林,和远处的隐隐山色说道:“白存孝叔叔,你看这周围的一切风光,俱是我儿时嬉戏之处,但山川不改,人事全非,昔年安乐家园,如今却成了触目伤心的凄凉之地,侄儿方才自忖,四灵寨与千毒人魔等一干强梁巨寇,为恶江湖,受其害者,岂止我白存孝一家?衔冤负恨之人,必然不计其数!我辈幸遇名师,身怀绝艺,焉能以报得一己私仇,即为满足?似应以胸中所学,为世间一切受欺抱屈之人,管尽不平,方是正理!八年前叔父带我西赴天山之时,中途所遇的那位穿白衣,骑白马的姑姑,侄儿对她印象极好,叔父不是也曾与她约定,再莅中原,定当先行往访。我们此刻何不践约一行?声虽出口,掌并未发,何皇后银须飘拂,矮身盘旋,用“莲枝绕步”转到白存孝左侧,右掌“金豹露爪”,遥空微吐,但掌力未发即收,足下却游走不停,宛如流水行云一般,绕着白存孝身前身后走了三匝。


 陀毫不为忤,含笑看他一眼,闭目不答。


 白存孝还要再说,澄空在后将他拉出室外,斟了两杯香茶递过,好言慰道:“师弟不必烦恼,恩师令你往求静宁真人,必有深意!那万妙灵丹,我自幼随侍恩师,还是见他老人家第一次送人,缘份可算不浅!好在僧道尼三奇并秀,师弟到达天山之时,说明系奉恩师所介,静宁真人,必然推情收录无疑!他那道家罡气,乾坤八掌,及太乙奇门剑法,冠绝武林,并较我禅门功力,容易速成。且静宁道长,尚无传人,这位小友,良璞未凿,英华内蕴,根骨绝佳,此去一蒙静宁道长垂爱,大成可卜!师弟光风霁月,肝胆照人,澄空极为钦佩,他年有事之时,我必禀明恩师,助你一臂之力!香茗饮罢,我便送你们过壑去吧。”


 白存孝知道这位澄空师兄,自幼追随无忧师伯,一身功力,江湖之中,已少敌手!见他自动出言,他年愿加助力,急忙谢过,端起香茗饮尽。彷佛觉得茶叶极好。香留舌上,心神为之一爽,也未深思,遂携同吕崇文,起立告辞,澄空随后相送。


 走到壑边,这回与来时恰巧相反,对岸地势较高,要想纵过越发艰难,橙空向白存孝笑道:“师弟请自过壑,这位小友,由我送吧。”


 话音方落,一大一小两人,未见任何作势,已自飘然而起,斜向对岸凌空飞渡!


 白存孝虽然歇息已久,仍恐自己内伤尚未尽痊,下腰伏身,尽力提气飞纵!’


 那知本身真力不但复元,并已增长,一下竟然纵过了头,几乎撞向峭壁,急忙一打千斤坠,身形落地,心中也自恍然,暗叹这位师兄,真是古道热肠,那杯香茶之内,定然又暗中放下了什么灵丹妙药!肃容走过,向澄空一躬到地,说道,“师兄云情高谊,白存孝矢志不忘,请从此别!”


 澄空在茶内所放,就是无忧头陀赐给白存孝的那丸固元丹,见他只谢自己,不提恩师,知他犹有余愤!不觉暗笑这位师弟,性格果真狂傲过人,又从袖内摸出一颗黑色木丸,递给白存孝,“师弟休要误会,须知‘菩提原由烦恼转,佛家普渡世间人’!恩师深意,他日定然自觉!这粒木丸,是我一位好友信物,在这晋陕中原一带,任何人也要忌惮三分,万一途中有事,示以此丸,当可立解!一入甘新以后,四灵寨鞭长莫及,便可直上天山,再无阻碍,师弟好自珍重,澄空不远送了!”


 白存孝对这位师兄,倒真投缘,见他情意拳拳,遂也不再客气,接过收下,洒泪而别。到得前山林内,找回乌云盖雪宝马,及所藏放的鞍辔等物,上得马背,驰下恒山之后,白存孝勒马缓行,心头一片零乱!。


 本想无忧头陀是自己师伯,所求总好商量,那知如此坚拒!依了自己脾气,真不愿去投那师伯所说的天山冷梅峪静宁真人,但默计天下武林名家,除了这僧道尼三奇之外,似无特别出奇的惊人艺业,足以盖过四灵寨内诸寇!


 白存孝,心口相商,矛盾已极!忽然想起新疆甘肃交界的星星峡之处,有自己一位父执,金沙掌狄云,在彼隐居。这狄云一身软硬轻功,尤其所炼金沙掌力,碎石如粉,人称新疆大侠,武功似乎并不比宇内三奇,弱了多少!不过多年不见,他是否还在星星峡隐居,却说不定。但反正顺路,何不就带吕崇文前去,若狄云不在,或不允收纳之时,再上天山,也不误事!


 主意一定,心神立爽,跨下龙驹也善体主人之意,由慢而快,四蹄扬处,绝尘飞驰!


 一路无事,但进入吕梁山区后,白存孝就觉得有些扎眼人物,在暗中注意自己!他一来艺高胆大,二来也想不出自己在此处有何仇家,遂仍不以为意。


 但他那知老贼单掌开碑胡震武,—身带内伤,回转王屋山四灵寨总坛以后,越想越觉把事作错了,梅花剑吕怀民虽然一家尽灭,但这铁胆书生白存孝,他日却必为莫大隐患!龟龙麟凤四灵,平日严戒寨内各人,不准与宇内三奇有关之人结怨,老贼不敢明言,暗中盘算白存孝可能要往恒山,搬清忧无头陀出面。遂赶紧秘密调派自己心腹死党,往那由甘赴晋的必经之路上,暗设桩卡,或生或死,务必把这铁胆书生白存孝留下。


 白存孝的乌云盖雪,是关外有名的千里神驹,在胡震武尚未布置妥当以前,人马业已先过,但如今归途之上,却恰好遇着,四灵寨埋伏之人,虽然觉得此人貌相装束,与胡香主所说无差,但所行方向,却恰恰相反,马上又多一小童,就这略为迟疑未决,白存孝马疾如风,业已冲过两处桩卡。眼看吕梁山区即将走尽,突然路畔森林之中,响起一片马蹄杂沓之声,十余骑骏马冲林而出,当先两名大汉,余人在身后一字排开,拦住去路。白存孝在十余丈外,微勒缰绳,那匹千里龙驹,立时缓行,到达相距丈许远近之处,倏然止住。


 拦路的两名为首大汉,年龄均在四十左右,右边一个手持一对狼牙铁棒,左边一个空着双手,马鞍之上,却挂着一对护手双钩。见白存孝临切近,用钩大汉在马上抱拳问道:“来人可是铁胆书生长白狂客?”


 白存孝先前以为这十余大汉,是普通劫路之徒,现听对方一口叫出自己外号,心知有异,估量敌我情势,吕崇文累赘在身,不宜恋战,遂用左手搂紧崇文,朗声答道:“在下正是白存孝,二位当家的怎么称呼,拦道何事?,”


 用钩大汉笑道:“吕梁双雄孟彪孟虎,奉我四灵寨玄龟堂单掌开碑胡香主之命,请白存孝壮士,总坛朝香!”


 白存孝昂首嘿然冷笑,沉着脸问那大汉道:“这位单掌开碑胡香主,倒真看得起在下,但贤昆仲要我到贵总坛朝香,所凭何物?”


 盂彪正待答言,那孟虎已自不耐,把手中狼牙棒一举,暴声喝道;“穷酸休要唠唠叨叨,凭的是我大哥鞍上金钩和我掌中铁棒!难道还请不动你?”


 白存孝纵声发笑,宛如凤鸣龙吟,笑声之中,缰绳一领,双膝用力,乌云盖雪宝马,人立长嘶,二人一马,凌空而起,竟从众贼头上,飞跃而过!


 白存孝天生嫉恶,固愤那孟虎出语轻狂傲慢,人在空中,猛甩右掌,一股劲疾罡风,向孟虎当胸撞到,把个骄纵强徒,打得口喷鲜血跌下马来,尸横就地!


 群贼登时一阵大乱,白存孝宝马落地,四蹄网飞,快如擎电飘云,转瞬之间,只剩下天边一点黑影!


 若依着白存孝平时习性,这些拦路贼子,早已杀得一个不留!但此时千钧重任在身,无法恋战,虽已亲手击毙一名为首之贼,心中怒气,犹似未平!暗暗切齿痛恨那单掌开碑胡震武,过份阴狠毒辣,赶尽杀绝,等自己为吕崇文觅得安身习艺之地,并以三五载日夜苦功,把师门绝艺,一一炼成,然后揽辔中原,非把这四灵寨搅他个天翻地覆不可!,念头未毕,身天远远响起一阵急遽鸾铃,及几声马嘶,白存孝入耳心惊,暗想自己这匹乌云盖雪宝马,乃是关外良驹之内,千一之选!此时马行不慢,后面怎会有骑追至?好胜之念一起,裆中加劲,宝马、奋鬣长嘶,跑得头尾俱成一线,两畔树木,如飞倒退,但那身后铃声马嘶,兀自隐隐传来仍未甩脱!


 白存孝方在不服,突然瞥见前途当道站着一道一僧,知道可能又遇伏桩,只得紧勒丝缰,停蹄住马!


 僧道二人,均是空着双手,神色安详,道人单掌胸前,稽首问道:“马上来人,可是铁胆书生白存孝施主?”


 白存孝一眼便已看出,这一僧一道均非泛泛之流,比先前所遇吕梁双雄孟氏兄弟,高出甚多!前有阻挡,后有追兵,自己本领再高,这样一站站的,打到何时是了?眉头一皱,想起澄空师兄,临行所赠木丸,遂自怀中取出,果然僧道一见,脸上颜色立变!


 白存孝正待开言,先前所闻铃声,就这一缓气的工夫,业已由远而近。来路之上,先隐隐现出一点白影,刹那间,便如风飘雪般的卷到面前,原来是一匹纯白色的长鬃高头大马,马上坐着一个身着银缎紧身劲装,和同色披风二十二三岁的绝色女子!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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